2018年9月20日 星期四

山竹過後...


一個山竹, 毀的不是香港,而是大片林木。

休息日變成了扭毛巾勞動日,翌日家居還沒來得及清理,便要趕著上班。下樓看到屍橫遍野,呆了數秒,不知如何反應。踏過重重樹幹斷枝,心情沉重。

巴士停駛,惟有走到較遠的地鐵站,滿街樹木陳屍,走出馬路竟比行人路要安全。曾經歷無數風雨的老樹亦要倒下,橫躺4條行車線上。強風吹來,卻無法吹散那份沉鬱。

回公司的路上,急步穿過被強風吹得傾斜欲墜的樹木,樹下的巴士站沒有圍封,心想還安全嗎?忽覺沿路風光跟平常不同,原來那排曾為過路人遮陰的林木消失得無影無踪,餘下鐵絲網上的攀藤苟延殘喘….

原是林木處處的工作地點,此刻所見,卻是一棵又一棵連根拔起的大樹,部份傾倒壓在建築物上,部份身首異處,猶如森林墳場,無法想像這災難的場景會在我面前出現。通往辦公室入口的道路叠滿了樹屍,變成了無法穿越的牆。繞路進入辦公室,無法工作,只有心在痛。

我喜愛的大榕樹幸仍屹立不倒,未知是百鳥還沒歸巢,還是在沉靜默哀,再聽不到樹上百鳥爭鳴。

這數天,坐在辦公室,窗外的鋸樹聲份外刺耳。光線灑在辦公桌上,往昔樹蔭不再,遺下斷了氣的折枝,在嚥下最後一口氣前,橫躺窗前,以微弱的身軀為我遮蔭